夜晚已经很深了,我一个人在忻州古城的石板路上徘徊,千百年前想象这里是否现在一般,街上的行人不断,不同的是他们穿着长袍,遇到熟人鞠躬,闲谈后告别,儒雅随和。
忻州古城建于东汉建安二十年(年),历代多为郡、州治所、危险关键,这里人杰地灵、商贾交往,兵家争夺,有晋北锁的名声。过去,古城北门是拱门,宽七间,深四间,屋檐下悬挂着晋北锁的门牌匾南门是景贤门,四角飞檐,楼梯三层,楼内没有柱子,构想巧妙,三层屋檐下悬挂着三关总要牌匾的东门是永丰门,城楼牌匾的问题是献佳合北
历史辉煌的现实,登上流光溢彩的城市大楼,仿佛能看到曾经在城门外上演过的幕刀光剑影,战马嘶哑的场面:隆隆的鼓声,苍凉的呼喊,悲壮的呼啸,唤醒了多少睡着的鸟,城市里依然吵闹,繁荣不减。洒过小雨的石板路,在临街灯笼的照耀下闪烁着黑色明亮的光芒,千百年前木屐踩过的声音,马蹄踩过的声音,车轮碾过的声音似乎跨越了时空,在耳畔砰砰地响起,我静静地走在古城里,看着岁月慢慢流逝。时间是耐心的工匠,善于磨练历史铜镜,千年古城今天焕发新面孔。城市生活忙碌喧嚣,忙于生活的人们迫不及待地想用新的生活节奏放松疲惫的身体,反省生活,体察心灵,再次出发……
古城有一座叫定襄郡的庭院,像门为过去的行人打开了另一座城市定襄县一样,吸引着探索属于这个地方的独特风土人情。今定襄地春秋后期属晋,战国时公元前年后属赵氏晋阳邑辖,不久晋阳置狼猛,定襄属狼猛邑辖。秦时,狼猛邑属于太原郡。西汉时,分析狼猛邑置阳曲县,属太原郡。东汉献帝建安二十年(年),南移阳曲县在太原界,在阳曲故城定襄县是新兴县,现在忻州市,治所在原平。北齐武成帝时,移平寇县(当地现在忻州市东10里)在定襄国内东南,后废定襄县和蒲子县。隋文帝开皇十年(年),移平寇县于县,属楼烦郡,治所静乐,即现静乐县。唐玄宗天宝元年(年),忻州改为定襄县郡,治所秀容,定襄仍属。唐肃宗干元年(年),襄郡改为忻州,定襄县仍属忻州。北宋神宗熙宁5年(年),定襄进秀容县。宋哲宗元祐元年(年)复位定襄县,属忻州。此后的金、元、明、清时期,定襄县均归忻州管辖。
古城和定襄就像一对故人,死生契广,子成说。馀住九龙岗下,君住在邹沱河畔,日夜,遥望。今晚,古城内秀容书院的灯光还很暗,想起当时这里传来的朗朗书声,从清干隆四十年(年)开始一直在历史星空下喧嚣的定襄也有历史悠久的书院晋昌书院,建于清干隆十六年(年),遗憾的是造化,现在人们只能从县志中找到这个书院的痕迹。
走在古城定襄郡的院子里,我的想法逐渐回到故乡定襄,回忆起年轻时的自己走在那片广阔的田野里,美丽的山光水色之间,古色古香的巷子,宽敞笔直的街道,感受到来自工业区锻造机器的隆隆巨响,恍惚听到洪福寺传来悠扬的暮鼓晨钟,白佛堂四月初八的古庙会也在卷烟中拉开帷幕
古朴的住宅,封闭的过去,日新月异的现在……定襄郡庭院内的花、草、木,像追光一样在历史和现实的沧桑道路上来回奔波,照亮的不仅仅是故事和表象,还有曲折麻烦的世界和人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