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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5/4/12 23:09:00

我的世界满是黑暗,睁开眼却是白云朵朵,神马样的掠过,最终留下的还只是这黑暗的底色,惟有一条细细的暖色穿过夜的天空,让凝聚鬼蜮的神经末稍有一丝微笑咧开嘴角。

夜色正浓,滴滴答答的声音不绝入耳,没有钟点的走动,是夜的无声在耳畔回响。这个世界为一个人而清醒的敞开着窗子,从来没有过的犹疑与痛楚在内心如一条长蛇喁喁私语,啃噬着敏感的神经末梢。

一棵并不高大但却经历四十多年风霜雨露的梧桐,折腰了,像个年过花甲的老头,白迹斑斑,连叶子也快落尽了,飘散的梧桐叶各自找寻着自己暂时的落脚地却又随风起舞。当风停了,雨住了,却已是斑驳陆离的蜡黄色,了无生趣地躺在哪个角落,各各都像被遗弃的婴儿,过早地脱离了母亲的乳汁,满脸印着沧桑,这是它们出生的不幸。

看那植根于南方,收获在秋季的银杏花瓣,洒落了一地的金色与妩媚,还有青青小草的点缀,愈发的惹人怜爱了,弯下身子,拾起一片,细细的端详,魅惑的气息正向你张着嘴眨着眼呢。

抬头仰望着那满身金色片甲的银杏树,英姿飒爽,意气风发,丝毫没有因为年岁的增长而憔悴,它们依托着品种的名贵和土壤的肥沃尽展着身姿,连它们的儿女都那么高贵、端庄,还颇受青春气息的青睐,使它们的美丽永远留驻,即使是在凋谢的那一刻还给我们一个华丽的转身。

十月桂花香雨温润的气息,银杏落叶飘忽坠地,遍地金黄,夹杂着绿草芬芳的气息,萦绕在梧桐叶美丽的梦中,氤氲缭绕,如一首永远弹奏不完的曲子,香甜的、酣睡地沉淀着它的失落与不幸,它以为自己已经永远地坠入了象牙塔之巅,乐曲的舒缓、咖啡的香气、猫的天空之城的遐想、玫瑰的浓郁都属于它自己。

可,它毕竟不是银杏叶,做不了它的精致与奢华,也没有得天独厚的土壤,可以夹存在带有爱心的书缝间,永存自己曾经年轻曾经美丽的那些瞬间。

拥有美丽瞬间的这些梧桐落叶,它们的命运又将如何呢?“落红不是无情物,化作春泥更护花”,这是最好的结局,但更多的呢?——秋风扫落叶般的飘向远方、飘进燃烧的火炉里……

六朝古都的金陵,在古城区道路两旁,随处可见的却都是梧桐,只是这些梧桐在充足的阳光照耀下、环保工人的细心呵护下变得更加健硕挺拔了,虽赶不上苏城银杏的名贵与雍容,却自有一份淡定与执着,它们尽直地将枝干伸向天空,因为体格的健硕、养分的充足,那一片片叶子如美女圆润的手掌,厚实温润、纹理清晰,时而仰望着天空时而俯首大地,当冬季来临,金黄的叶子完好地坠向大地,落落大方,虽不做银杏树的梦,却有着银杏花瓣类似的殊荣,得到人们频频赞赏的眼眸。

为什么只有那生长在朔方的贫瘠的土壤里的那些梧桐,要默默地遭受那样被遗弃的命运呢?即使有那么几片叶子有幸随着南风奋力的飞向南国,却还是摆脱不了因无根无绊而终归于无名乃至消失的境地呢?

而我就是这样一片来自朔方又梦想做银杏的梧桐叶,不知天高地厚的在异域的南国飘荡,渴望落脚与此,和梦中的桂花做情人、和银杏做朋友,却忘了自己的本性,也没有了飞翔的本领,在无所适从中消耗着自己的青春,面对脚下的路,我又该何去何从呢?

回不去的地方,是故乡;

留不下的人,只是过客。

郑重说声再见:你好,我的江南,我们以后再见!

再见,我已不是归人。

于是狠一狠心,庄严地宣告:不要了,我的江南,

我将找寻属于我的落根之地,

也许在朔方,

也许在没有山野的平原,

也许在随意飘落的某个角落……

可心为什么如此疼痛呢?

尼采说,人是一条不洁的河。要能容纳不洁的河流而不致污浊,人必须是大海。

我向往成为这样的大海,以荡涤自己身上的污垢,使心得到净化和安宁。

尼采还说,太阳是一个极度丰饶的天体,白天把光赠予给大地,晚上走下海的那边,还把光带往那下面的世界。

我渴望太阳能恩惠我一丝这样的品格,让我成为一束光,不懂夜的黑。

夜更深了,我披着满身黑夜的袈裟,笼罩在夜的黑之中。黑色的音符还在跳着、跳着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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